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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众人觉得氛围冷了一下。

    楚佑随即扭头,狠劲驾马,再次在大街上奔扬,路人再次被惊得四窜逃离。

    他身后的公子哥看了看金楼,又看了看前边飞奔的少边,道一句:“这沈清笳今日可真奇怪,竟不追着世子了?”

    “没听说世子要纳她为妾被拒的事吗?估计是避嫌吧?”

    “说不定是欲擒故纵,你看对世子还是有些作用的呢!”

    “世子的事情你也敢编排,小心揍你!”

    “哎呀快走吧!再不走追不上世子了!”

    一群少年人继续肆意张扬,驾马而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这楚佑真是有病,整日在外边发疯!”

    魏欣欣拉着沈清笳就往金楼里走,随即又扭头看向张秀兰:“张…什么?!”

    “张秀兰!”张秀兰再次报了自己的名,“我是城西张员外家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!”

    魏欣欣表示没听过。

    但是她对张秀兰并不厌烦。

    “你也跟我们一起吧!”

    张秀兰被邀请,心中还有些开心,只是看了一眼这金楼里非富即贵的夫人小姐们,再看看自己这一身穷苦模样,一时间望而止步了。

    “我就算了吧,我还有事呢!我先走了,魏小姐沈小姐,我们改日再一起玩。”

    说完,张秀兰头也不回的就走了。

    魏欣欣啧啧两声,有些不满。

    女子对于逛街总是没有抵抗的,两人在这金楼逛了一圈,算得上是收获满满,离开时心情也变得格外好。

    两人逛累了,又去了京城最有名的酒楼春江楼吃饭。

    只是今日热闹非凡啊,酒楼上下尽是人。

    “小二,可还有包间?”

    小二笑道:“有有有,两位姑娘好运气,本店就一间包房了!”

    说着,小二就引着两人上楼。

    沈清笳感叹,“今日可真是热闹!”

    小二解释道:“可不是嘛!今日放榜,不管是中榜没中榜的学子们都在宴请。”

    沈清笳没明白过来,“没中榜的学子宴请什么?”

    小二道:“离别宴呗!”

    “难怪热闹了些!”

    酒楼里确实有不少学子,有人欢喜有人悲,有人抒凌云壮志,有人叹前途迷茫。

    小二又道:“我们这些酒楼可算不上真热闹,明日上巳节,陛下在杏园举办曲江宴,那才是真热闹呢!进士们可在曲江亭游湖泛舟,高歌纵诗,只可惜一般人可见不着咯!”

    这般说起来,沈清笳倒是感兴趣了,只是这曲江宴乃是皇帝为新科进士所举办,去的都是皇亲国戚以及大小官员,沈家无人当官,沈清笳也无法去。

    魏欣欣问:“你想去吗?”

    “想是想,但去不了啊!”

    她家虽有钱,却也只是商贾之家,身份低了些,怎么去的了这种大宴?

    魏欣欣也叹气:“我爹爹官职太小了,也不好带我们去呢!要不…咱们去找二姑姑。”

    “不太好吧?”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不好的?咱们到时候就跟着宜佳表姐一起去!二姑姑也最好说话,肯定会同意的!”

    他们的二姑姑沈明华,也就是如今的奕王侧妃。

    奕王乃是先皇之弟,曾与先皇打过江山的,手中权势过人,去个曲江宴自然是够格的。

    而她们的二姑姑沈明华虽只是侧妃,但因奕王妃早早去世,奕王府上下都是她打点的,她也算得上奕王府的主子。

    况且沈明华与奕王恩爱,带两个侄女去宴会,总是能说得上话的。

    沈清笳想了想,点点头,“改天咱们去王府递个信!”

    “还改天做什么?”魏欣欣转头对自己的丫鬟道,“小曼,你去王府,问问佳宜表姐可有空出来一叙?”

    “是!小姐!”小曼这丫头动作麻利,立刻就出发了。

    魏欣欣随即又道:“最近佳宜表姐也没什么信,也不知在王府做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表姐是郡主,自然没咱们这般闲。”

    “好吧!就咱们是大闲人!”

    两人在包房里吃饱喝足,就开始玩些小游戏解闷等人。

    只是忽然楼里的热闹声停了一瞬,随即就是外边一阵厉声打骂,以及女子尖锐的哭叫声。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“叫你喝个酒怎么这么难?你以为你谁啊?不过就是一妓子,高傲个什么劲?”

    沈清笳与魏欣欣探出头去,便瞧见大厅一个喝醉的八字胡男人,揪着一个女子的头发,打打骂骂的。

    女子似被打蒙了,手中的琵琶摔落在地。

    八字胡男人似乎不解气,手还在撕扯那女子的衣裳,欲羞辱她。

    “不要!”

    女子猛的捂住自己的衣裳。

    八字胡男人还在骂骂咧咧:“你装什么装?出来不就是卖肉的?我就替你妈妈好好调教调教你!”

    琵琶女的反抗毫无作用,她开始反抗,哭喊求救,但无人上前帮忙,周围那一道道视线,犹如一把把利剑般刺向她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周楠!”楼上的沈清笳唤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在!”

    周楠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,似乎早已明白沈清笳要他做什么,他会随时听命。

    魏欣欣不明白她,皱眉阻止道:“你管这事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同是女子,觉得有些不忍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