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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夙笙吃着面没办法说话,只能给他竖起大拇指。

    “什么魔方?”夙沐疑惑发问。

    夙陌卖起了关子:“等我做好你们就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夙沐耸了耸肩。

    这时,夙弘小口嗦着汤,发出感叹:“好好吃哦~”

    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。

    “喜欢就多吃点,不够还有。”夙沐看了眼夙笙碗里剩下不多的面条:“我见你昨晚都没不怎么吃饭,刚好灶台上有二哥揉好的面团,我就用擀面杖将面团擀成薄面皮,拿刀切成了细面条,你要喜欢吃,我明天还给你做。”

    夙笙点点头,没有拒绝:“谢谢三哥。”

    分家时她没怎么细看,回来才发现那些人给的米都是陈米。

    本身就不是多好吃的米种,加上储存时间太长,口感就越发干硬了。

    实在谈不上好吃。

    饭后,消了会儿食,开始挨个洗澡。

    夜幕下,周围宁静而安详。

    “大哥,我去散散步。”

    夙陌在院里的土沙地上作图,还没能反应过来,对方就已经走出了院子。

    他只好扬声道:“别走太远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夙笙应了下来,但听着田野里蟋蟀的声响,还是不由自主地朝前方走去。

    “夙姑娘。”

    听到齐舒珩的声音,她回过头,“我还以为你们离村了。”

    早上匆匆见过一面,隔壁安静了一天。

    “适才小憩了片刻,元亓知我酣眠之际,旁人不可走动,故只留下二人伴我,携余者上山烧瓦砍木。

    久矣未得安寝,无意酣然至今,不觉已是夜色降临。”

    齐舒珩小步走到她旁边,回首看了眼夙家的院子:“夙姑娘,可否借一步说话?”

    第七十章 少给我装可怜

    夙笙扬了扬下巴,示意他去前面那棵树下。

    “说吧,什么事。”

    齐舒珩侧过身,漆黑的眼眸定定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“我与你相识不久,不知你性情,亦没有体会过你与你哥哥他们所遭受的委屈,按理说这事我不该插手。”

    夙笙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什么意思?她怎么越来越听不懂了?

    “我想说的是。”

    齐舒珩像是知道她的疑惑,停顿了一下,表情严肃,语气沉沉道来:“夙家命案,你闹得太大了。”

    “夙家命案,与我何干?”夙笙微仰起下巴,眼中满是冷冽。

    对于她这话,齐舒珩很是吃惊,明明早上她都默认了夙子青的死是她所为,眼下怎么还反口了?

    望着她那格外认真的冷脸,齐舒珩脑海里划过与她初见那一幕。

    他失笑一声,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也是,她都能杀乞丐,当众抢他马了,矢口否认对夙子青下过死手,又有何稀奇的?

    “君君臣臣,父父子子,这个世界,谁官大谁说了算,在很多有权有势的人眼里,你杀夙子青不过就是杀了个小喽啰,就是我亲眼看见了,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夙笙分明听见他说话了,却是转开了头,并没有搭腔。

    她这样无所谓的态度,反倒又叫齐舒珩多说了两句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是我父皇的子民,而这里是我的封地,我不在也就罢了,可当下我人就在这里。

    欠债还钱,杀人偿命,天经地义,但你不该利用树妖言论,弄得整个村子都人心惶惶的。”

    站了太久,齐舒珩双腿有些发软,但他的眼睛依旧深邃而明亮,看得人心神不宁。

    夙笙手指微微收紧:“你这是想要把锅推到我身上吗?我何时承认了我杀过人?我又何时散播树妖谣言?

    世界之大,无奇不有,有没有可能,那山上的树妖是真的存在?又有没有可能,夙子青的死只是因为他们倒霉?

    我是想杀他没错,但若是他生来就是个短命鬼,那他又何须我亲自动手?”

    听到短命鬼三个字,齐舒珩眼神明显暗了几分。

    他低垂下眼睫,脸色苍白,不知道在想什么,沉默着并未表态。

    一阵晚风吹过,他身体轻轻摇晃了下。

    稳住后,他下意识伸出手试图抓扶住身旁的树干,但脚步一软,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摔去。

    夙笙站在他旁边,可以轻易拉住他的,但她没拉,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下去,摔了个屁股墩。

    “人还是要有敬畏之心的,那些人口中的树妖没准是山神在降罚,我劝你还是别掺和进来了。”

    夙笙居高临下地睨着他,语气凉薄:“我这人很记仇的,道德感不行,三观也不正,你要想好好治病,我的事,你最好少管。”

    齐舒珩没有回应,只眉毛轻微颤动着,面庞也因摔倒而略显苍白。

    见他不说话,夙笙表情迟疑地拧起眉。

    摔伤了?这么弱的吗?

    她蹲了下来,右手捏上他白皙的下巴,“我跟你说话,你听到了没有?”

    摔了一跤,虽然狼狈,却没有掩盖他的俊美,脸被轻轻掰过来那一瞬间,对方眼底的破碎感让夙笙心脏不由得漏跳了一拍。

    反应过来后,她恼羞成怒地捏紧他的下巴:“少给我装可怜,比你可怜的人我见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杀人偿命,本王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,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去报官?你既然有敬畏之心,那你不可能不信因果报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