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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姚盼儿看着她似乎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模样,担忧道:“是哪里不舒服吗?”

    原先以为她是没睡好,可这都睡三节课了,不至于困成这样。

    柯央央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:“好困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感觉你状态很不好,我去跟老师请假,我跟你一起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虞清轻轻按住姚盼儿的肩膀,随后单手握住柯央央的手替她把脉。

    早上她刚到教室就发现了柯央央的不对,但她身上并未沾染不好的气息。

    姚盼儿在一旁担心的看着,过了一会,她才听见清冷的声音说。

    “她确实是没睡好。”

    姚盼儿拧了一下眉心,“你晚上都没睡吗?”

    柯央央还处在半迷离的状态,只隐约听见她的话,回了一句:“昂,我哥这两天晚上跟疯了一样,吵的不行,我压根没睡。”

    她哥平日里挺稳重的,这两天也不知道怎么,每晚吵的在开派对似的。

    第77章 他这是在碰瓷吧?

    虞清掐指算了一卦,从粉包里拿出一张护身符放到她口袋里,道:“回去以后把这个给你哥。”

    柯央央点点头:“嗯,好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姚盼儿叹了口气,困成这样,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。

    一直到下午柯央央才终于恢复了精神。

    因为姚盼儿跟郑惠君说了一声,倒也没老师在上课的时候说她。

    都以为她是生病了,还坚定的来上学。

    怕她记不住,姚盼儿又跟她说了护身符的事。

    其实姚盼儿也不知道,虞清怎么会拿出符纸这种东西,但她就是盲目的信任虞清。

    下午第三节课,也是最后一节课,郑惠君带了一个学生到十一班。

    柯央央认出了学生的身份,胳膊肘轻轻碰了一下虞清的,“那不是传闻中的真千金吗?”

    虞清还在写试卷,听见这话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。

    讲台上站着的正是沈纤梦,没有之前的光鲜靓丽,反而透着一股沉寂的死气。

    以前总画着精致的妆容,现在却是素颜出门。

    虞清看见她脑袋上趴着的小鬼,比之前大了不止一岁。

    “你看一下,想坐哪里?”郑惠君小声问道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沈纤梦抱着一摞厚厚的书本,走下讲台。

    半低着头,沉默的坐在最后一排,谁跟她说话都不理。

    渐渐的,也就没什么人跟她讲话了。

    沈纤梦在十一班中,成为了隐形人般的存在。

    放学后,十一班的学生眨眼间走了三分之二。

    沈纤梦看着有说有笑走出去的三人,背起书包走出教室。

    她感觉自己就像阴沟里的老鼠,见不得光,只能偷偷的窥伺别人。

    而这一切都拜虞清所赐!

    虞清跟柯央央,姚盼儿三个人去了校门口对面的奶茶店。

    六点到八点这两个小时,是姚盼儿在奶茶店兼职的时间。

    老板是一个很心善的女人,看她无所依靠才特意腾出两个小时给她上班。

    工资虽然不高,但足够她一个月的生活费。

    沈纤梦站在路对面,看着她们走进去,正转身时撞上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低着头的女生匆匆说了声“抱歉”,便要离开,却被人抓住一只胳膊。

    她抬头,看见是个死气沉沉的女孩,眼神惶恐,眼泪挣扎着要从眼眶中溢出。

    女孩身上穿着一中的校服,容貌清秀,黑眼圈很深,瘦瘦的,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差极了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身边跟着东西,我可以帮你。”

    女孩愣了一下,沈纤梦继续说着:“不过你要帮我一个忙。”

    好半晌之后,女孩才犹豫的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夜晚十一点,安静的别墅内,响起了一阵喊麦音乐的声音。

    就像是酒吧dj舞曲一样,令人兴奋跳动,但对于睡眠中的人实在不友好。

    柯央央翻了个身,用被子盖住脑袋,可大闹愈发清醒。

    实在忍不了了!

    她下床光着脚“蹬蹬蹬”跑到隔壁房间,抬手。

    “砰砰砰——”

    房间里激昂的音乐声戛然而止,别墅内恢复了一片安静,下一秒——

    “你是电!你是光!你是唯一的——”

    柯央央刚转过身,耳边又坏绕起了魔咒一样的音乐声。

    她这次连门都不敲了,果断干脆的一脚踹门。

    “柯彦礼!你是不是有病!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里蹦迪!!!”

    “有本事就开门!我知道你在里面!你别不出声!!”

    音乐声在她开口的那一霎那就停止了,尾音落下,门从里打开。

    满脸疲惫的男人站在门口,头发也乱糟糟的,唇边还沾染着奶油。

    他看着屋外的柯央央,厉色斥责:“不睡觉,来我这敲门?”

    柯央央快气炸了!

    明明是她哥哥半夜扰民,还责怪她的不是?

    “你别再发疯,我立马就能睡着。”柯央央说着还伸手指自己的黑眼圈。

    或许是自知理亏,柯彦礼尴尬的扯了扯嘴角:“妹妹别生气,我就是太久不玩了,过于激动,别介意。”

    柯央央冷哼一声: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她回到卧室正准备睡觉,忽然看见床头柜脱下的校服外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