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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金墨的声音传来:“恐怕撑不了太久。刚刚那个人在攻击我的小黑补丁,他的能力克我!”

    杨中校这时带着樊芳燕下来了。

    牧瑰把标记点报给了金墨:“把这边这个撤了先,樊姐来了。”

    杨中校说:“我已经让人叫醒了封薄明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这情况,发狠道:“真的不行,只能把方启荣给杀了,不能拿整个基地的人冒险。”

    樊芳燕抓紧开始了围墙的修补工作,她的体力也消耗不是闹着玩的。

    牧瑰眼神闪烁几次,对着通讯机道:“金墨,你还有没有剩余的力量,使用熔岩的那个家伙,你先打晕他,再用你的小黑包裹住他。”

    金墨:“收到!我试一下!”

    金墨按掉通讯机,跑了起来,一只小黑变成飞鸟的样子,他踩上它背,蹲了下去,飞鸟展开双翼,循着声音飞向东侧墙边。

    果然瞧见了一直搞破坏的人。

    金墨手指下移,墙角的一片阴影变化作人形,一锤子砸晕了方启荣,但控制好了力度没过分伤着他,紧接着化作柔软的黑团包裹住了那整个人。

    金墨:“舅舅!我成功了!”

    牧瑰:“有没有再消失?”

    金墨观察了一会儿:“没有!”

    被他黑暗所包裹住的人竟然真的可以不受空间移动能力的干涉。

    牧瑰本来只是死马当活马医,没想到成功了。

    然后金墨就注意到了,那些巨鼠,闪烁着血色红光的眼珠子,它们在撕扯他堵住缺口的小黑们,竟然还真的渐渐造成了损害,黑色碎屑在慢慢掉落。

    反而是越坚硬越容易被损坏。

    “舅舅!麻烦了,哪怕没有这个人破坏,我的小黑补丁可能也坚持不了多久。”

    堵住豁口的小黑不能再随意变形,否则很容易被突入。

    洞口不算太小,而且一下多了十几个,金墨想要继续补充,也到了极限了,他的能力原来并没有强大到可以撬动更多的黑暗为自己所用。

    这次是真的触及了极限了。

    金墨想起牧瑰训练时对他说的,要尝试极限。

    他从来没有到达过极限,但极限确实存在。

    金墨先前几个小时也驱动小黑们一直战斗,他的头从刚刚开始就疼起来了,甚至起身时眼前就黑了一瞬。

    他的体力和精神都消耗很大。

    可是他看向这片巨大的战场。

    永无止境般涌出的虫鼠潮。

    他们接下来该如何对抗呢?

    “开炮!”

    砰砰砰砰!!!!

    炮火再次开始轰击了。

    然而不同于那些炮火的光芒。

    有一束明亮如同烈日的光,乍现于他的视野。

    他更亲近黑暗。

    而与他的能力截然相反的。

    是光明。

    黎明还有将近两个小时。

    封薄明苏醒了,并提前给这片天地带来了比黎明还要耀眼千百倍的光。

    封薄明向前稳稳地迈出一步,他望向无尽的虫鼠浪潮,眼中无半点惧怕。

    半空中,冒出了一朵朵白金色的光球,每一颗都如同小巧的太阳。

    几十。

    几百。

    数千。

    划破割破空气,撕裂黑暗。

    射向了地面。

    ***

    “你之前和我说过的,未来的我,我要怎么样才能变得那么强?”

    回家见到了自己的父母,渴望变得更强的心情就越发明晰。

    既然拥有了这样的能力,就需要依靠它来保护自己的家人。

    牧瑰来到封薄明身边指导他训练的时候,封薄明最先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牧瑰笑道:“你只是缺少一点自信,还有一些训练。”

    封薄明眨了眨眼睛:“我?缺少自信?”

    这是他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人说过的一点。

    在身边任何人的眼中,他都是自信且开朗的。

    牧瑰改了表达:“唔,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准确,应该说是缺乏对自己能力的了解。”

    封薄明:“为什么这么说?”

    牧瑰:“你相信自己能随手炸掉一座山吗?”

    封薄明:“………”

    牧瑰:“你看,你不信吧?但事实上就是能做到啊。”

    封薄明:“那我……试试看?”

    牧瑰说了这句话,封薄明真的会相信。

    这也是封薄明。

    牧瑰:“动静太大了,也没得给你试。”

    封薄明尴尬地挠头。

    封薄明:“你说的训练,我这一路上还是有按照你教给我的方法在练习。”

    他学会了控制光线的强弱,学会了浓缩光的能量,还学会了用光制造剑。

    但他始终学不会让光变形,像金墨的能力那样,随意变形,他怎么都做不到。

    牧瑰对这样的他说道:“那说明方向错了,就不必纠结于此,换一条路子。”

    实际上他也没见过封薄明未来会使用类似的能力。

    封薄明身上散发出白茫茫的光亮,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,很快,他整个人身形消失不见了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,他又出现了。

    “这个倒是能做的到。”

    封薄明所做的只是改变折射到他身体上的光线,所以在别人看起来他就像隐形或者消失了一样,实际上,他的人还是站在那里的。